十二月,天寒地凍,街上人流匆匆。
忽然,一對行色匆忙的男女,在即將擦肩而過時,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,定定凝望彼此。 “我們,可曾見過?”男人神色迷離、疑惑。女人不語,笑容淡淡的立于凜冽的寒風之中,猶如傲骨寒梅。男人叫天南,女人叫小桃,1999年的冬天,他們于街頭偶遇,一見傾心,而后結為連理。新婚夜,天南發現小桃右肩一簇紅梅,鮮艷如雪。天南素來不喜歡紋身畫眉的女子,不知為什么,見到小桃肩頭紅梅的那一刻,心里竟盈著說不出的歡喜。朦朧間,似乎看見白雪連天里有一間孤零零的小屋,小屋窗前坐了個書生,笑意融融的看著窗外一株枝椏光禿禿的桃樹。咦,桃樹?天南不覺啞然失笑,看見紅梅,臆想到光禿禿的桃樹?我這也算異想天開了吧? “想起什么了?那么入神。”小桃側躺在床上,柔聲笑問,玉骨冰肌,更勝雪中寒梅。 “沒什么。”天南搖搖頭,趕走盤踞在腦海里的奇怪畫面。小桃意味深長的望著天南,媚眼如絲,美艷的讓天南迷失了心智。一夜貪歡,方知何為春宵苦短。第一樓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時,天南就醒了,睜著眼躺在床上,思緒凌亂,根本無心睡眠。昨夜的小桃情至深處,喃喃的名字是“水寒”,那一刻,天南閉上了眼,假裝沒有聽見。 兩個人彼此相遇前,或多或少都會帶著一些從前的故事,藏在心底深處,無法忘懷。天南是個體貼的男人,不想質問睡眠,以免得小桃難堪。他想,總有一天,她情不自禁時,喊的人會是“天南,”而非“水寒”。然而,天南想錯了,以后的夜夜夢囈,小桃喊的人只是水寒,只有水寒。水寒這兩個字,像一根刺,刺進天南心里最柔軟的地方。 “小桃,誰是水寒?”天南終于忍不住問道。 “水寒,是這世上我最愛的男人。”小桃調皮的笑,看著天南眼里,藏著深情款款。 “那我呢?”小桃的答案刺的天南快要疼死了,卻仍是不死心的問道。 “你啊。”小桃咬著唇笑,羞于啟齒的樣子。 “我什么啊?”天南急了。 “你是我今生最華美的一場夢。”小桃癡癡的撫摸著天南俊美的臉。天南沉默了,心里翻江倒海:我竟然只是她的一場夢么?天南變得憂傷起來,尤其是看見小桃右肩的紅梅時,心越發的疼了:這恐怕是為水寒紋上去的吧?天南啊天南,你為什么要叫天南,不叫水寒?天南的不快樂,小桃自然看得見,她想方設法的逗天南開心。 “天南,天南,你看。”小桃渾身臟兮兮的,臉上沾了許多墨汁,快活的舉著一張紙送到天南面前。看到小花貓一樣的小桃,天南笑了。低頭看小桃遞來的東西時,天南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,臉上的肌肉扭曲著,似是在哭,又像是在笑:小桃遞來的紙上用墨汁畫著天南的模樣,可是,旁邊題的名字卻是,水寒。 “小桃,我和水寒是不是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?”天南問。 “當然是一模一樣的,不然我如何找得到你?”小桃話里有話,可天南心在疼,聽不出來。 原來,我只是水寒的替身么?天南悲哀的想。小桃沒有覺察到天南的哀傷,她夜間依然低語著喚‘水寒,水寒’甚至于白天也會扯著天南的袖子喊‘水寒,水寒’。天南憤怒的甩開小桃,他喊,“我是天南,不是你的水寒。” 小桃一臉疑惑,“怎么會不是呢,天南就是水寒,水寒就是天南呀!” 原來,我真的只是一個替身。天南的心死了,被水寒這兩個字焚成了灰。一月初一,冬天的第一場雪來了。小桃穿了一身紅艷,走到屋外,漫步雪間。攤開手掌接雪花的小桃,就像寒冬里無畏冰雪,怒然盛放的梅花。天南見了,并不歡喜,越發的疼了。小桃右肩的紅梅成了天南心底最深的痛:小桃,那么柔軟的名字,怕是從前也是個溫軟的女子,是為了水寒,如今才變得如隆冬寒梅,傲骨錚錚么?天南越來越不快活,食不知味,夜不能寐,身體迅速蕭條下去。天上第二次飄起雪花時,天南病倒了,執意不肯去醫院,轉眼間,已是形消骨瘦。 “天南。。。”小桃撲在天南身上,哭的淚雨滂沱。 “小桃,告訴我,水寒到底哪里比我好?”天南低語問道。 “天南就是你呀!”小桃悲悲戚戚,顫抖著食指拭了一滴淚,送進天南口中。淚水入口,天南的神智一下子清明起來。上一世,天南是個書生,名叫水寒。曾考過功名,卻因看不慣官場黑暗,辭官隱居。水寒在空曠的郊外蓋了一間小屋。每日讀書吟詩,快活逍遙,祖上留下的錢財,倒也可以使他一生不必挨餓。小桃,是一株桃樹,就長在水寒的窗前。初時水寒原準備砍了桃樹,種一株紅梅的,猶豫了幾回,終是狠不下心為了一株梅殺死一株桃樹。小桃,就這樣留在了水寒窗前,陽春三月,水寒也曾贊過桃花的美好。隆冬時節,小桃聽到的卻是水寒因沒能種一株紅梅而發出的更多感慨。水寒撫摸著小桃光禿禿的枝干,嘆息,“你若是株梅樹多好!大雪連天,凌霜傲寒,在這一片白中,獨綻嬌艷!” 后來,水寒漸漸老了,踏上了黃泉路。卻把一簇紅梅留給了小桃,小桃望著水寒蒼老的容顏,癡癡的嘆,“紅梅,已鏤進我心底,已刻上我右肩,你可曾看見?天南懊悔,是呵,天南你可曾看見?是你,把這紅梅一字字,一句句,鏤在她心底;是你,把這紅梅生生刻上了她的右肩!你怎么就忘了?一碗孟婆湯,竟然就讓你忘了她么? “小桃,等我,下一世,我絕不會再忘了你。”天南氣息微弱,卻吐字清晰。 “嗯,下一世,我還會找到你的。”小桃含淚點頭,看天南緩緩閉上雙眼。心里刺刺的疼:如何有來世?小桃只是一株桃樹,沒有什么高深的法力,掙脫輪回,投身人世,避過那碗讓人忘情的孟婆湯,已耗盡她畢生的靈氣呵。 “可是,沒有關系的,天南,這一世你會忘,下一世你也可以忘了小桃的。喝下孟婆湯,你就可以安心投胎,不會再記起小桃,不會再痛了。” 小桃握著天南逐漸冰冷的手,低語呢喃。眸中有淚緩緩流出,滴落在天南手背上,凄紅如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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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-5-10
在赤石酒店
‘海歌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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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妈:孩子,做人要有骨气,怎麽只是为了借电动玩具就跪下来求人?!
子:有什麽关系?到时候他就会跪下来求我还他了。
2. 记得中学时期,有一同学在最后面坐,由于靠近那张有个小洞的后门,那同学经常通过那小洞往外面看。
一日晚自习,那同学又往外看,发现一物堵着了视线,就用手指去弄想把它通开,只听门那边班主任在叫:“呀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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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孟婆,我的職責是在通往輪回的路口喂那些投胎去的人一碗我親手煮的湯,它能讓他們忘掉前世所有的苦與樂,安心的過下輩子的生活。自我死后來到陰間已五百多年了,所以盡管我死時只有十八歲,現在也還是十八歲的身貌,陰間的所有人卻還是叫我孟婆。
那天,
我在干活時聽到兩個游魂談論人間的事情,一時聽入了神,竟沒注意一個落魄的男人走過了我的身邊,沒有喝湯就投了胎去。 閻王生氣了,他要治我失職之罪。在我的苦苦哀求下,他才答應讓我帶罪上到人間,找到那個男人,在他尚未恢復前世的記憶前,喂他喝孟婆湯。 我打點行裝,帶足了熬煮孟婆湯的原料,出發了。 來到人間我才知道,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有多難,我根本未曾注意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子,更不知他是從輪回路的哪個路口來到人間。我唯有再求閻王給我指示。這一來一去間,人間已是二十年過去。 二十年對鬼來說不過是一眨眼間,對人來說就代表他可能已憶起前世種種。 我終于在一所大學里找到了他,今世他喚做龍天翔。原來自我手中溜掉的,是這樣一個帥氣的男人。不知他前世有些什么樣的記憶,但不管是美好的,還是痛苦的,我都要讓他忘記。 我想辦法接近他,趁他在圖書館努力K書的時候,我抱了一大捧書,湊巧的從他身邊走過,假裝的一個不小心,將十幾本書盡數扣在他頭上。他的反應很令我滿意,一個紳士的男人自然比較好接近,也比較容易上當。 自那天起,只要不是上課,龍天翔每時每刻都和我泡在一起,他以為我只是別系的一個普通女生,只是名字特別一點,叫孟湯。 為什么你父母給你起這樣怪的名字?他曾問。我答是因為我媽媽湯煮得極好,爸爸就是喝了媽媽煮的湯才死心塌地要跟她過一輩子。那么你也會煮湯嘍?是他將話題引上了正路。自然會,而且好喝得可以讓你忘記自己是誰,有膽喝嗎?我將他。而他,自是不負我所望的。我知道,離我交差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。 我開始熬煮我的湯。但奇怪的是,我怎么也煮不出輪回路上那汁濃味美的湯,在陽間,我的湯寡淡清洌,連我都沒興趣嘗,又怎可能令龍天翔將前世盡數忘卻?一日日的,我尋找著原因。一日日的,我親見龍天翔越來越迷茫的神色。我知道,他很快就要恢復前世的記憶了。 那一天終于到了。那晚,我們在校園中散步,龍天翔一反往日的沉默著,我心知他記憶的門正在一寸寸的開啟,便假意欣賞月色,暗等他開口。 果然,不多時,他說話了,“孟湯,你相信人有前生嗎?” “不信”,我語氣是堅決的。我的任務是令他忘掉前生,又怎能說信。 “可是我信,我知道,我是有前生的。”龍天翔的語氣比我還堅決,他定是已憶起了前世的一切。 我的心急起來,萬沒有想到他一經想起便是全部,沒有完成閻王交待的任務,我今次怕是死定了。 “那么你的前世是什么?”我裝出一付感興趣的口氣問他。 “是個書生,一個窮書生。愛上了員外家的小姐,與小姐私奔時被追上來的家丁打死。”他一字字道,語氣卻逐漸的不平靜。 我黯然,原來他前世是慘死,我開始同情他。 “死后我在奈何橋上等著她,因為我們發過誓,生死都要在一起。可是我沒有等到……”他繼續說下去。 “也許她還好好的在世上,自然等她不到。”我不知自己這話是不是在安慰他。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不,我知道她死了,她被抓回去后就懸了梁。” “那為何她沒有去找你?”我開始好奇起來。 他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,自顧自的說下去:“我在奈何橋上足足等了一百年,后來我想她會不會找不到奈何橋,我就開始在整個陰間游蕩,希望能夠遇到她,這一游,又是三百年……” 天,我心中慨嘆,想不到他如此癡情,為了一個女子,竟白白放過了四百年轉世的機緣。但我必須阻止他回憶往事了,我的任務本是讓他忘掉這一切的,不是嗎? “不要再說下去了,越聽越玩笑。”我假裝生氣道。 他依舊不理睬我,還是一股腦的往下說:“在第五百年的時候,我幾乎要絕望了,可是我依然不敢放棄。我決定去輪回路上找她,那是我這四百年來唯一沒有去過的地方了。” 咦,怎么,他在輪回路上找過?沒有被輪回司派去輪回的鬼是不可以隨便到輪回路上去的呀。 “我苦苦哀求輪回司的執事,求他們允我到輪回路上尋她,可他們不肯。他們說因我的癡情,他們已破例讓我在陰間多呆了幾百年,現在已是我輪回的時候了。”他的目光漸漸的迷離了起來,看來他已完全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中。 “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,你這個故事不好聽。”我口氣虛虛的說,心中暗罵自己為何那么久也熬不成那孟婆湯。 “聽我說完吧,這故事就快結束了。”這次,他終于聽到我說話。 “盡管我千求萬求,他們只是不肯。我被帶到輪回路,去喝孟婆湯。你叫孟湯,你一定知道什么是孟婆湯吧?”他突然轉過頭來,這一晚第一次盯住我。 我驚嚇得差點叫出聲來,似乎被他拆穿了一般心慌,只能強做笑臉道:“叫孟湯就一定知道孟婆湯嗎?” 他盯住了我,幽幽的聲音就象來自天外,“我到了輪回路上,你猜怎樣,我居然真的遇見了她。” 聽到此,我不知何故緊張起來,低著頭不敢看他。 余光中,他依舊盯緊我,幽幽的道:“她站在那里,守著一鍋湯,一個接一個喂著那些去輪回的人,他們叫他孟婆。” 我是真的被驚嚇了,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。哦,我錯了,我本是鬼,鬼又如何需要呼吸。我慌亂的抬起頭來,直直的看向他的眼中,弄錯了,一定是他弄錯了,我已在陰間五百年,年年在喂人喝湯,如果我是他故事的女主角,我又怎會不記得。恍然間,我隱隱想起,我的確不記得死前的我究竟是誰。 他盯著我的目光依舊沒有放松,那目光中分明地現出了光芒,“我愣掉,我在陰間尋了她五百年,卻不想她在這里喂湯。我向她沖去,卻被輪回司的執事抓了回來。他們為了不讓我見她,竟連湯都不敢給我喝。你說,這是為什么?” 怎么?不是我失職忘記給他湯喝的嗎?如何又成了輪回司的執事不準他喝?我頭腦一片混亂,不知如何答復他。 “此刻我又怎肯去投胎,我拼命掙脫他們,想去與她相認,可他們卻一把將我推入人間。”他終于不再望我,將目光投向了夜空中。 “現在看來,他們不讓我喝湯倒是幫了我,我沒有忘記前世種種,而她也終于輪回到了我身邊。”他再一次望向我,我趕忙低下頭去。“孟湯,你就是她,你跟她長得一模一樣,偏偏又叫這個名字。”他的口氣炙烈起來了。 “你、你開玩笑,這一點都不好笑。”我反駁他,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,我不是閻王派來令他忘卻記憶的嗎?怎么突然變成了他前世的戀人?為何他一口咬定的事我卻一絲一毫都不曾記得?不,這一切都是騙人的,我不信,我半點都不要信。我驚恐的看著他,象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,猛然間,我掉頭就跑,任他在背后如何呼喚,我卻頭也不回。 我回到了陰間,直接找到了閻王。閻王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已明白了,他嘆了口氣,終于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我。 我果然就是龍天翔前世的戀人。懸梁之后,無常鬼帶我來到了陰間,因我是枉死,按規矩,不能直接投胎,必須在陰間先服苦役,直到閻王認為贖夠了前世欠下的冤孽。閻王說,當時我只是苦苦求他,求他準我來生與龍天翔做對夫妻,那么,無論給我什么苦差我都不在意。閻王搖了搖頭,告訴我說,我與龍天翔是做不成夫妻了,因為他是慘死,陰間要補給他上輩子沒有過完的生命,他是馬上就要去投胎的。而我,至少要在陰間服千年的差役,方可再次輪回。我哭了,原以為至少做對鬼夫妻,哪知,我與他竟是無緣至此。憑我苦苦哀求,閻王只說沒有辦法,讓我死了那條心。我被帶離閻王殿,押至服役的地方。哪知路過奈何橋,竟看到龍天翔在等我。我瘋了一般的要沖去見他,卻被衙役小鬼拖了回來。閻王看我如此的不顧一切,而他也是久久不肯去投胎,生怕被我們撞見,索性一碗孟婆湯給我灌了下去,讓我忘卻了前世。混混噩噩中,我開始了服役生涯,閻王將我安置在十八層地獄的最底層,這樣便永遠也見不到在奈何橋上等我的龍天翔。 一轉眼五百年過去了,我服役服得好,閻王準備賞我個輕松事情。剛好上一任孟婆已贖夠了罪孽投胎去了,我就被安置在了她的位置。那一天,龍天翔在輪回路上見到了我,我當時卻只顧聽兩個游魂講著人間的趣事。其實就算我當時看到了他又怎樣,我早已于五百年前就忘了他。輪回司的執事怕他勾起我的回憶,不得已在他未喝湯時就將他推到了人間。而閻王,也滿以為我定會在他回復記憶前就喂他喝下孟婆湯。最后,閻王說:“我忽略了,你本是事情的關鍵,我卻派你去喂湯,我怎么忘了,沒有陰間氣息的維護,又加上龍天翔日漸恢復的記憶,你的湯又如何能熬得出來?” 我苦笑,還以為孟婆就是我的名字,哪知卻是一屆屆接替的職位;還以為我只管煮湯喂湯,哪知自己卻先喝了一碗湯。“那么,現在我可以轉世與龍天翔在一起了嗎?”我哀哀問道。 “不行,你還有五百年的苦役要服。”閻王毫不動情的說。 “那么,請再給我一碗孟婆湯。”我緩緩走出閻王殿,向輪回路走去。讓我忘掉一切吧,忘掉前世今生,所有所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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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懸崖邊上,迎著風,她身上的那件白裙,被風吹得鼓鼓地,她對我冷笑,眼睛里滿是怨恨,她的發,好長的發,向著我張開了,纏住了我,纏得緊緊地,我快喘不過氣來了,啊!我大叫著。夢醒了,我舒了一長氣,滿身都被汗水浸透了,已經連續好幾晚都夢見這莫名的女子了,也不知道是為什么,每次都是她要取我的命,真是撞邪!
不睡了,我起身,“叮”,很清脆的聲音,是我腕上的鐲撞到了床架發出的聲音,真是很漂亮的一只鐲,我對著光看著它,是那種綠,很清翠的顏色,是我到陜西旅游時買的,一見就傾心了,拿起就舍不得放下,攤主對我說:“小姐,買了吧,很好的玉,很襯你的。”我左看又看真是愛不釋手,不過我聽人說選玉的時候,最好拿著玉對著光看,看里面有沒有雜質,我拿起了它,對光一看,卻發現里面有一條線,好象是裂痕,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的。
“你這玉不好,有裂痕了。”我說。
“這沒有關系的,你要知道玉有瑕是很正常的。”老板不以為然地說,“如果不是這樣,這個鐲不會是這個價錢的。”
我一想也是,所以還是買下了它,立時就戴在了腕上,真的很襯我的皮膚,玉的確是好玉,透心涼,如果沒有那道裂痕就更好了。我看著它,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……
從陜西回來,我就拿了這只玉鐲去見我的姑婆,她懂玉。
姑婆的眼神不是很好了,老了,她看了很久很久,而且在手上摸了很久,“葉兒,這鐲還是不要戴了。”
“為什么?姑婆?”我不解。
“這玉鐲本身已經失去它辟邪的用處了,你看,這道裂痕,是替以前的主人擋過劫難的了。”
“哦,這倒沒什么,我又不想它替我擋災的,我只是喜歡它,您看它多綠,應該是上等的玉吧,有這道裂痕也不影響的。”
“不,還是不要帶吧,總覺得這鐲有些殺氣似的,玉是好玉,戴在身上便有很多好處,辟邪啊,你這只鐲已經替以前的主人擋過了劫難,而且受了這么重的傷,想來已經無用了。再者這玉太硬了,以前那次劫難,它沒有碎,我怕它太硬,傷了你的。”姑婆說。
“怎么會呢,姑婆!”我笑了起來,接過玉鐲,重新戴在腕上,“姑婆,你說這不是很好嗎?”我沖著姑婆搖晃著手襞。
“葉兒,這樣吧,你把這個也戴上吧。”姑婆從頸上解下了一個用紅絲線穿著的玉指環,“這個在你身邊,會好些的,這是我的護身符,它也有很多年的歷史了,可以保你平安的。”
“哦,姑婆,這樣不好吧,我怎么能要你的護身符呢。”
“哎呀,你就戴上吧,我已經老了,要它也沒有用了,你戴著,我放心一些。”
“姑婆,你真迷信。”我接過了,把這個玉指環系在了脖子上。
我站在地鐵站旁,等著車,今天的人可真多,遠遠地看見車已經來了,我向前走近了一步,啊!誰在推我,不要,我感覺身后有人在大力地推著我,我……,我跌下去了,跌倒在鐵軌旁,遠處的火車離我越來越近,我驚呼:“救命!!!!”
“快把你的手給我。”一個男人的聲音,一只手伸過來,我趕快拉住,“用力!”他叫著,我被拉了上來,全身癱軟地坐在地上,旁邊圍滿了人,“是誰?是誰在推我?”我大聲地叫著,周圍圍觀的人議議論論紛紛,“小姐,剛才沒有人推你的,我們看到是你自己沖下去的。”旁邊一位老爺對我說。
“什么?我明明感覺有人在后面推我的。”我不信。膝蓋、手腕都跌出了血,我急急地看我的鐲,還好,還沒有事,“是誰救了我?”我又問。
“是他。”有人回答我,指著前面的一個人。
我看見了救我的人,一個年輕的男人,很瘦,不過他已經走遠了,我只看見他的背影:“喂!你不要走啊!”我叫著,一邊從地上爬起來,跌跌撞撞地追上去。但是他走得很快,一會兒就沒有了蹤影,我沮喪地站在那里。
“哼”,我隱隱地聽到了身后傳來了一聲冷笑,我忙回頭,看見她了,那個熟悉的身影,我夢里時常見到的那個女子,真是她!她就在那里,還是在冷笑,“你是誰?”我問她,“是你推我的吧?”
“哈!”她冷笑著揚長而去,剩下目瞪口呆的我。
我想了很久,還是不能解釋那天發生的事情,想想自己并沒有得罪任何人的。
入夜,她又來了,一樣的白衣白裙,迎風舞著,她的長發張開著,“你是誰?為什么要害我?我問道。
“我?你真的忘記了嗎?雕欄玉砌應猶在,只是朱顏改!”她吟誦著。
“我根本不認識你,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,你何苦糾纏?”
“凡事皆有因有果,要怨只怨你命不好吧,注定你這一世要死在我的手上了,哈哈!”她仰天長笑,那張開的長發又來了!纏住了我!放開!我大叫,突然有一白衣男子提著長劍沖到她的面前,揮劍斬落,頭發被斬斷,我脫身了,那男人,我看不清他的臉,啊!我看見,不!他有一張綠色的臉!
驚醒來,仍然是一夢,我喘息著,拭去額頭上的汗,這是什么?我驚恐地發現,我的身上有好多斷了的長發,我的手在顫攔,這不是我的頭發,我的頭發不會有這么長的,這是?難道剛才那個不是夢嗎?
“別胡思亂想了,放松一些吧,一定是你的神經太過于緊張了,所以才會發夢的。”我的好友菲對我說。
“才不是呢?那么多的頭發怎么解釋呢?”我說。
“你自己的吧。”
“我說過不是我的。”我有些急了。
“你這人,寫小說寫多了,就愛作夢,算了,下水吧,讓海水泡泡,你就清醒了。”她拉著我走向海邊。
水很涼,很溫和,我并不是一個水性很好的人,所以我套了一個大大的救生圈,就這樣在海里飄著,我閉上了雙眼,耳邊卻傳來了一個聲音:“跟我來吧!我帶你去看看你的前世。”我就那樣隨著那個聲音飄去……
有人牽住了我的手,我想看看是誰,卻怎么也睜不開眼睛,一定又是在作夢了。
好象飛越了千山萬水,我看見一片繁華的都城,是那種很古老的都城,一片一片地連綿,我就飛在那片都城之上,“這是那里?我問。
“你不記得了嗎?這是你的家啊!你是這個國的王的皇后。”那個聲音回答我。
“我是皇后?”
“這是戰國時期的魯國。”
“戰國?”我更不解了。
“你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金鐾輝煌的王宮,成群的舞伎正在起舞,絲竹之聲,非常的美妙!宮殿之上那是誰,依偎在那個老男人身旁的是誰?我看見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,是我!那個我極盡嬌僥,偎在那個沒有什么生氣的老男人的懷里,還是滿臉的春色。
“那就是你的王。”那個聲音在我耳邊說“你是他最寵的妃,你叫如姬。”
我看那個我,來到了另一宮殿,有一大群的妙齡女子等在那里,那個我,不,應該是如姬斜靠在香妃榻上,讓一個女子替她按摩著腿,一下一下的,她微頜著眼。
突然她睜開了眼,瞪著面前跪著的女子的手,那是一雙多么美麗的手啊,象羊脂玉一樣的雪白,細嫩,纖細,那是我看見的最美的一雙手了,還有那雙手上戴著一對碧玉的鐲,襯著那么一雙美手,格外的顯眼,那鐲怎么那么的眼熟,那不是我正戴著的嗎?
如姬惡狠狠地盯著那對鐲,眼中的那種渴望似乎象火要噴發出來一樣。“你這鐲是哪里得來的?”冷冷地聲音。
“奴婢家傳的。”
“哦?”如姬冷笑著。
“獻出來吧。”還是那么陰冷的聲音。
“不!”那女子驚恐地說:“請娘娘恕罪,這是這是我娘親留給我遺物。”
“大膽奴才,竟敢抗旨,頂撞本宮,來人啊,給我狠狠地打!”如姬大聲地叫著,來了幾個侍衛,“給我把她的鐲子取下來。”
侍衛大力地拖著那個女子的手,想把那對鐲子從她的手上褪下來,那柔弱的女子拼命地反抗,有一只鐲被褪下來了,女子卻撲上去和侍衛們撕打著,試圖奪回來,結果爭搶之間,鐲跌落在地上,摔成了四瓣,女子流淚了,捧著那摔碎的鐲,如姬很憤怒,抽出侍衛腰掛的長劍,照著女子砍去。
女子,伸出手去攔,“鐺啷”一聲,劍砍在她腕上戴的另一只鐲,劍竟然被鐲崩出了缺口,如姬呆在一旁,看著自己手中的劍,那個女子也很驚奇地看著自己的鐲,鐲雖然完好無缺,但是上面還是被利劍傷出了一條裂縫。如姬狠狠擲下劍,拂袖而去。
“她就是翠兒,我的主人。”那個聲音又在我的耳邊森森地說道。
轉眼我又來到一個宮殿,帳幕低垂,垂老的王躺在里面,已經奄奄一息,如姬侍奉一旁,臉上卻還是那種陰冷的笑,她似乎在盤算著什么。王斷了氣,宮里開始大葬,到處都是白色的布幔在飄,如姬坐在大殿之上,下面跪滿群臣,“皇上歸天時,有詔,命后宮嬪妃除本宮以外統統陪侍陵寢。”
“遵旨!”群臣伏首。
后宮一片哭聲……
如姬帶著一隊侍衛來到一間小房子里,里面關的正是翠兒,她看著如姬,滿是漠視,“*婢!”如姬罵著。
“你的好運來了!皇上看中了你。”如姬陰陰地笑著。
翠兒一臉狐疑。
“來人,替她凈手。”
過了兩個宮女,其中一個端著一盆水,走到了翠兒的面前,替翠兒清潔她那雙美手,一會凈完,如姬端詳著,“好,很好,告訴你,皇上已經歸天了,他指定讓你的手去陪葬。”
翠兒整個人愣在那里,就被幾個侍衛拖了出去,不一會兒,外面傳來凄厲的慘叫……,一個太監端著一個盤走了走來,盤里盛著那是那雙美手,上面還凝著血,還有那只孤零零的玉鐲,閃著冰冷的綠光……
“記起來了嗎?”那個聲音在我的耳邊說。我要睜開眼,奇怪我眼開了,看到了身旁的那個人,就是那個夜夜來索我命的女子,“這么多年,我一直苦苦地尋找你的蹤跡,皇天不負有心人的,總算是找到你了,如何,把你的命給我吧,我要替我苦命的主人報仇,我就是那個碧玉鐲的精魂。”她向我伸出了手,我妄圖推開她的手,“不用掙扎了,想想你剛才是在干什么呢?游泳是不是?你已經溺水了。”我大驚,忙四處張望,我這是在哪里?“你,你不要這樣,我我又不是那個狠心的如姬。”我驚慌失措。
“她是你的十世以前,我追蹤你了十世才找到你,真不這容易拿命來吧!”她的聲音兇狠而凄厲,她伸出的手,掐緊我的脖子。“啊!”一聲慘叫。叫的人并不是我,我看到了另外一個身影,還是那人著白衣的綠臉男子,提著一柄長劍,砍向了她。
“妖孽!”那男人吼著。
“你,你為什么屢屢壞我的好事?”鐲的精魂說。
“其實也是和你一樣,我護主。”
“好,既然你不放手,那就是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”鐲的精魂咬牙切齒。
他們打斗在一起,我昏了過去,冥冥之中感覺有人托起了我的身體,輕輕地對我說:“你會沒有事的。”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終于醒來,發現四周都是一片白色,家人都圍在我的身邊,還有臉上還掛著淚珠的菲,“你總算醒了!”母親驚喜地叫著,“簡直要嚇死人了。”
“我怎么啦?”我問道。
“你溺水了,救你上來的時候,已經不行了,還好,現在總算是活過來了。”菲說。
“溺水?”那似夢非夢的一切一下子都在我的腦海里了,“我的鐲呢?”我問道,我發現我的腕上空空的。
“你被救上來以后,它就斷了,在這呢。”菲遞給了我一個紙包,我打開,看到了裂成幾瓣的殘鐲,她打敗了?我尋思著,那個綠臉的男人又是誰呢?我想我得去見姑婆了。
姑婆聽我講完了,又看了看那些碎片,“葉兒,你不聽我的話,可不是差點要你的命不是?”
“姑婆,我的十世以前難道真是魯國的皇后?”我問。
“前世今生,過了奈河橋,喝了孟婆湯,誰還會記得呢?不過善惡有報是上天注定的,你十世以前的惡,想必你在十世當中已經償還了,否則你根本不會托生為人的,你的前幾世一定是很苦的,你要償罪,只是這玉鐲有萬年的道行,已經成精,她忠心護主也是她的本份,只不過她不該苦苦糾纏,上天有安排的,所以她有此下場也應得的,道行毀一旦了。”
“那姑婆,那個救我的綠衣男子又是誰呢?”
“不是他嗎?”姑婆指著我胸口說,我低下頭,看見了那個用紅絲線穿著綠玉指環。
“他在保護你,他就是這個指環的精魂。”姑婆說。
我明白了,“那個鐲呢?”我問。
“放在我這里吧,我把它磨成粉,散了,再超度一番,放心她毀了道術,不會再來找你了。”
“這個指環你就永遠戴著吧,他會永保你平安的。”姑婆說。
我用觸碰了一下那個小小的指環,涼涼的,但是我心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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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那么久以来 打破记录了 我迟到一小时 哈哈
将近8时正开始苏醒过来 但还赖在床上不肯起床
接近8点半 慢慢摇起身刷牙洗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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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心里非常复杂
在‘朋友’这系列里已出现了感情的裂痕
失望且心痛
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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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二
剩下四晚学习‘从头再来’
嗨哟~!又要飙冷汗了
这星期六就是了。。。why~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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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8日10年 舞觉4
终于完了
生病的 病了
做工的 做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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